那边明显愣了一下，说：“向恒和郑宏远。”
“……”
时隔多日，再次听到向恒的名字，黎初初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。
就挺后悔认识他的。
简直阴魂不散。
“能不能查一下他们最近的银行流水，和工作变动？”黎初初沉默几秒问。
江砚尘挑眉，“你怀疑他们背后有人指使？”
黎初初说：“郑宏远恨我，想搞我无可厚非，但向恒……我不信他会无缘无故针对我。”
“你对你前男友倒是挺信任。”江砚尘凉凉看她一眼。
他这话挺阴阳。
黎初初故作深情的回看他，说：“我对你更信任。”
老洛：“……”
他造了什么孽，要在这儿听他们打情骂俏。
“郑宏远没问题，向恒三天前换了工作，是一家待遇不错的外企。”
怕再受伤害，老洛赶紧说。
黎初初眉心一拧，“我出去打个电话。”
……
会议室。
向恒手机号没换，接的也挺快。
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，但我只有一句话，无可奉告。”
“……”
黎初初深吸口气，单手叉腰往前走了两步，到窗边，垂眸往下看。
嗓音清绝。
“向恒，上次下药的事，我是看在阿姨的面上才没做绝，这次你要是执意什么都不说，我就只能拿你开刀了。”
向恒听得出来，她这是在通知，而非威胁。
“随意吧，”他说，“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。”
黎初初沉默着等了几秒，他没有要反悔的意思，便挂了电话。
给g发去消息：【查一下向恒。】
g：【查了，没什么问题。】
紧接着发来几张截图，是向恒最近的通话记录。
黎初初一眼看到曲微微，问她：【知道曲微微现在在哪吗？】
g：【m国。】
黎初初皱起眉，总觉得这事怪怪的，但又抓不住什么头绪。
重新回到总裁办，江砚尘已经把她的工作做完。
“需要注意的地方我在旁边写了批注，看不懂随时问我。”
江砚尘把修改好的文件推给她，嗓音淡淡。
黎初初拿起，抱在怀里，“那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“你是加班上瘾了吗？”
“嗯？你怎么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加班？”
江砚尘撩起眼皮看她一眼，“你在我公司。”
言外之意，他什么不知道。
“……”黎初初品了品，“所以你刚刚是在替我出气？”
她最近被丽萨刁难的，几乎晚睡早起，有时候通宵也是有的。
江砚尘撞见过两次，但没多问，她还以为他不知道。
“你都不告状，我替你出什么气？”
他说的正经，但语气还是有些幽怨。
黎初初抿了下嘴角，怕笑出来他会恼羞成怒。
“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，没必要惊动您。”
“不是什么大事？你大哥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。”
江砚尘也是佩服她的耐性。
他一直在等她开口，结果等来了陆湛书的质问。
她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。
“我大哥？”黎初初震惊，随即明白过来，“哦，他可能是觉得我耽误了他秘书的工作。”
“……”江砚尘想从她脸上看到开玩笑的成分。
可惜没有。
她好像真的就是这样想的。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，是你大哥在气我没保护好你，以及，在吃醋你问他秘书，而不问他？”
“……”
黎初初半垂着眼睫，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默。
江砚尘蹙眉，“你和你哥……”
“你俩在聊什么呢？这么冷场。”
明策夹着公文包，风风火火的进来，大咧咧在沙发坐下。
“有没有水啊？我快渴死了。”
江砚尘心道：怎么没渴死你呢。
黎初初转身倒了杯水放桌上，“你们慢聊，我先出去。”
“坐下吧。”
江砚尘留她，“好歹跟你有关。”
黎初初明白了，“是网上的事？”
江砚尘颔首，把已有的证据递给明策。
明策一秒认真，眉眼间的严肃，给人很专业的感觉。
“这判不了多久，最多半年。”他直接给出结论，“毕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和影响。”
推门而入的黎初初点头，“半年就半年。但这个案子，我希望判的越重越好。”
她把整理好的，郑宏远性-侵女员工的证据放明策手边。
明策简单翻看几页，挑眉，“挺齐全啊，我还以为你那天只是说说而已，没想到玩真的。”
黎初初：“这种事开不得玩笑，我把郑宏远弄离职，就是为了更好的告他。”
她语气难得正经，明策忍不住多看她两眼，“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？”
“他那样的人渣，就该在监狱里度过，凭什么放过？”
明策认同的挑了下眉。
只不过，他一直以为她的目的是让郑宏远身败名裂，滚出公司。
现在看来，是他小看她了。
这姑娘不仅有手腕，还很能忍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，黎初初其实没那么能忍，不过是江砚尘教得好。
不知不觉，她身上已经有了他的影子。
回御金台的路上，江砚尘忽然说：“明天我要出国一趟，你有什么想带的？”
“没有吧，”黎初初摁灭手机想了想，“你去哪个国家？”
“f国。”
那不是南森的地盘？
黎初初狐疑地看向他，江砚尘哪能不懂她的意思，淡声否认道：“别乱想，只是刚好不需要带秘书而已。”
“哦。”黎初初乖巧点头。
随后话锋一转，“不知道江总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，解释，等于掩饰。”
“……”
可能是她的回马枪杀的太猝不及防，江砚尘平静如水的面上，意外的显出几分无奈。
“而且好巧哦，你明天出国，今晚就收拾丽萨，确定不是怕她趁你出国欺负我？”
江砚尘：“……”
“你倒是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。”他嗤笑一声。
黎初初嘟嘴，“都说女人口是心非，看来男人也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江砚尘直接不说话了。
拿过旁边的平板，一本正经的处理公务。
黎初初突然发现他还挺可爱的，戳中心思就装哑巴。
好像这样能掩盖什么一样。
最好玩的是她几次打直球，都能诈出他的真实想法。
妥妥的心口不一。
所以啊，跟他玩感情，就不能搞那些弯弯绕绕的，不然他能气死你。
打直球才是拿下他的唯一方法。
这话要让景肃听到，他肯定第一个反对。
江砚尘帅气多金，往他身上扑的女人那简直多如过江之鲫。
其中不是没有打直球的。
但江总一个眼神都不带给的，更别说表情上的变化了。
所以说啊，打直球有没有用，关键不在方法，在人。
江砚尘不去上班，黎初初动力少了一半。
第二天踩点去的公司，正好撞上一出闹剧。
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