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红地板块供销处的接待室里，王升和肥牛坐在沙发里喝着茶水，听着窗外传来的闹哄哄的声音。接待室的窗户正对着供销处仓库的后门，仓库后门口停着五辆东风平头大卡车，装卸工马氏四雄和临时请来的三位装卸工正在卸车——把卡车上的地板块倒进仓库里。
王升“吸溜”了一口茶问道：“咱们老家那边又来货了？”
肥牛点头：“嗯嗯，是的。咱供销处每个月得从老家那边进三次货，现在，咱们供销处，每个月能走八万件的货呢。”
王升问道：“你九江、武汉、南昌、长沙四个供销处呢？”
肥牛回道：“那四个地方刚刚开张，货走的还是比较少。”
王升问道：“你对新开的你的那四家供销处，有信心么？”
肥牛笑着说道：“有哇，怎么会没有？我很有信心的。我说哥哥啊，我发现了一个问题，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？”
王升说道：“你说，你说吧，你说来我听听。”
肥牛说道：“我在你这个供销处，每个月卖八万件的地板块儿我能赚到一万六千块钱，如果我在我江宁区我自己那个供销处也卖八万件地板块的话，我和周新能有四十万的赚头。”
王升看着肥牛愉快地点了点头道：“你说，你说。”
肥牛继续说道：“这会促使我，以后，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建立自己的经销处上。如果我和朱敏都这么干看了，那不是让你在销售网络这一块赚不到钱了么？你没有了收益啊！”
王升靠在沙发里，笑着说道：“朱敏早就这么干上了。说实在话，我也希望你们这么干。我没指望我自己在销售网络这块赚钱，我能在地板块厂那一块赚到钱，我就满足了。”
肥牛笑着说道：“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我们自己干，而是你自己先弄个地板块儿供销处来，让我们来经营？”
王升笑着说道：“刚开始就让你们自己建立供销处，你们有那信心么？你们有那本钱么？我只能是让你们先有钱了，把你们培养强壮了，你们才能有能力和财力去培养市场，才能有信心地全国各地去建立经销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