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恬恬是个贤内助?(1 / 1)

林瑞宁被裘牧霆抱回房后,便不再出去了,连晚食都是在自个院子里用的,也是与喜宴同样的菜色,裘老太爷厚着脸皮来蹭,还不住安慰林瑞宁,担心他受委屈,言语中对王恬恬很不满。

这姐儿第一日进门,便令小孙夫郎受委屈了,真是荒唐。

“不过好在已经分家,等过几日便叫邵言搬出去单过,免得碍眼。”裘老太爷大手一挥,做了决定。

裘家除了已经嫁出去的哥儿姐儿,还从未试过男子搬出去住,原先裘老太爷还觉得裘邵言走了,似有个位置空了,像是一家子不完整了一样。可如今,他却巴不得裘邵言带那姐儿离得远远的。

林瑞宁轻笑,“不急。”反正他要回临阳了。

“怎能不急?打一个照面你的手便因她伤了,日后不定如何呢!”裘老太爷不悦。

“祖父,今日已是二月初十,再有月余左右,我弟妹怕就要出来了,我实在放心不下爹爹,因而过几日,瑞宁大概便要回临阳去了。”

林瑞宁如实告知。

裘老太爷闻言大惊,虽早已知晓他早晚是要回去的,却仍然十分失落,连胃口都不好了,少吃两碗饭。

他的心情挂在脸上,用完晚食回到主宅时,虽华灯初上,然裘家宴席还未散去,里外皆很热闹。裘邵言正与一众好友及常有生意往来的家族子弟饮酒,今日他是新郎官,众人定不会轻易放过他,要敬十轮八轮的。

恰好裘邵言要闯荡出自个的一番事业,在场的人皆可以作为助力与人脉,因而比平常放得开些,几乎来者不拒。

望着他不似往日那样一脸冷漠,反而逐渐游刃有余,另外一桌的裘诵野与裘青元对视一眼,有些欣慰,“看来邵言长大了,不愧是牧霆教养大的,的确有几分手段。”

也就是这时,裘老太爷冷着脸回来了,气哼哼坐下,一口干了一杯酒。

这一桌坐着的,皆是裘家自己人,见状三位夫人忙问出了何事,怎心情不好?

“不是才从瑞宁那里回来的么?”李浩澜纳闷,老爷子能与瑞宁一起用晚食,不该心情不好的呀,她可是求之不得呢。

“是啊,难不成瑞宁的手伤得很严重?”梁巧思着急。

裘老太爷心塞,气鼓鼓捏着酒杯,再倒酒,被谢灵霜急急拦住,“祖父,这酒烈,不可再喝了。”

“瑞宁要回临阳了!”裘老太爷郁郁捶桌。

“……”谢灵霜给自个倒了一杯酒,一口饮了。

几位夫人与裘老太爷一样,都很难接受此消息,不过也理解,瑞宁早与他们说话此事了,瑞宁小爹这样的年岁有孕,的确凶险,瑞宁放心不下也正常。

只是心里到底是舍不得,怅然若失啊。

裘老太爷横眼方才夸裘邵言的裘诵野裘青元二人,蛮不讲理的哼哼,“他有手段又如何,还记得谁教养他长大的么?世上人那样多,偏要娶一个与瑞宁不对付的,她来了,瑞宁就要走了。”

裘诵野哭笑不得,“祖父,瑞宁要回临阳是早决定好了的,您莫要迁怒于旁人。”

“哼!老夫没眼看。”裘老太爷望一眼已喝了许久酒、醉得几乎站不稳的裘邵言,拂袖而去了。

在他走后,裘天启轻叹一声,“曾祖也是心疼邵言,他一分产业不要,想自己闯出一番事业来,他是有这样的能力不假,可必定得吃许多苦头才行了。”

裘老太爷哪是因小叔夫郎要走而迁怒王恬恬?分明是因瞧见邵言这样低声下气受委屈了心疼啊,而这份委屈,是因邵言执意要娶王恬恬,自己要分家找罪受。

他这份怒,也并非针对王恬恬,是对邵言怒其不争。

对裘天启的话,其余人皆沉默赞同。

是啊,眼看便要起战事,兵荒马乱,想要不依靠裘家而闯一番事业,的确不易。

裘天启的大哥裘天赤摇摇头。

曾经的裘邵言意气风发,轻易不低头,也不奉承,更莫说故意与人笑谈,可今夜,他都做了。

的确长大了,可着实辛苦了些。

在瞧见几个家族不如何的浪荡公子哥儿竟然也敢向裘邵言敬酒了时,裘文慧捶桌,“岂有此理,那梁家不过有一点盐路罢了,竟也敢蹬鼻子上脸,四哥不能再喝了。”

不过在她愤怒时,那头裘邵言已接了梁少爷的酒,一口饮尽。

“遭了,四哥开了这个头,怕是有不少人要向他敬酒了!”裘文慧看着更着急。

果然,原本那些只能仰望裘家的中小家族见裘邵言竟然喝了梁少爷的酒,便眼睛一亮,不再观望,也纷纷凑了上去。

裘邵言眼看已醉了,却仍能笑着与他们交谈饮酒,叫他们十分欣喜。

裘文慧握拳,嘴里叫着“好大的胆子”便要冲上去,被她兄长裘文远摁住,“他们敢如此,倚仗的自然是小叔。外面的人皆知四哥已与小叔分家,一分产业也未得,今日又见四哥与四嫂惹得小叔大怒,自然猜测纷纷心中有算计,认为小叔不喜四哥,他们便可做些甚么了。这戎城,谁人敢与小叔作对?”

自然是无人敢与心狠手辣手段了得的裘三爷作对的。

因而他“不喜”之人,他们也要不喜。

待过几日,再瞧见裘邵言是第一个被“赶”出裘家的男子时,他们便会更不喜了。

当然,无论如何这都是裘四少爷,是裘三爷唯一的儿子,或许哪天裘三爷又重新喜欢了呢?因而他们也不敢太过份,踩低裘邵言是不敢的,但往日那些“小门小户”蹬鼻子上脸、敢夸口与这裘四少爷称兄道弟了,却是有的。

裘邵言向来孤傲冷清,要忍受这些虚伪,还要忍受暗暗的讥讽冷眼,可想而知定是不好受。

“怎么会这样,那四哥岂不是很辛苦?”裘文慧焦急。

“虽辛苦,但邵言有他自己的成算,若是真能熬过去,倒也能成就一番事业。”裘青元笑了笑。

裘诵野与裘家三位夫人几裘天启等人,也笑了起来。

“你们,你们怎么好似都懂了?四哥到底有什么成算啊?”裘文慧挠挠头,拉拉哥哥的袖子,“哥哥……”

裘文远屈指敲她脑袋,意味深长,“文慧,不要小看梁家的一点盐路,李家的一家染坊,王家的一座煤矿……”

裘文慧蓦然睁大眼睛,福至心灵,“我懂了!四哥真狡猾!”

那些小家族虽远远比不上他们裘家,却也有各有立家的本事,且恐惧而又提防他们裘家,难以拿出看家本领与他们合作。四哥此时作为一枚“裘家废子”,与他们打交道谈合作再好不过了。

所以四哥在一时的落魄后,会是无限风光也说不定,四哥有这样的本事啊!

李浩澜道,“邵言还有些银子,要做生意的话,本钱倒是暂时不缺的,只差人手,希望侄媳妇能帮一帮他罢。”

梁巧思轻笑,“若有个贤内助,的确如虎添翼。”

她们都没有说出口的是:反之,则如逆水行舟。

.

直到夜深,宴席散去,裘邵言强撑着清醒送走宾客,才在暗卫的搀扶下,回到三房府宅中自己的小院。

王恬恬在新房中坐了一夜,在独处时已经哭过两场,想了许多繁杂心事,此时眼睛通红,才终于听到外头有声响:邵言哥哥回来了!

她欣喜站起身,顶着盖头走到门口,恰好下人开门,将满身酒气的裘邵言送入。

“邵言哥哥!”王恬恬看着喝醉了的裘邵言,微微一愣,脸上血色陡然褪去,手指都在发抖。

“少夫人,少主喝醉了,小人将他扶到床上。”暗卫恭敬点头后,将裘邵言放在床上,而后又恭敬离开,关好房门。

王恬恬呆愣愣站在床边,心痛难过。

她在房中等了他一夜,他却竟喝醉了,今夜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呀,莫非他不记得自个在等他了么?

委屈酸涩占满心头,王恬恬流出眼泪。

绿意见状,忙去拧湿了帕子过来交给她,安慰道,“小姐,姑爷定不是故意的,姑爷是裘家少爷,想必许多人敬仰他,因此敬他酒呢,新郎官都不可推掉宾客敬的酒的!”

“是么?”王恬恬心里一暖,好受许多。

绿意点头。

王恬恬便忙擦了眼泪,俯身替裘邵言擦脸结手,因为头上的盖头不方便,早已自个掀开了,心中又是遗憾失落。

她还以为,邵言哥哥会亲自掀开她的盖头的。

被湿帕子一激,裘邵言清醒一些,睁开眼来,虽视线有些朦胧,却也能认出是王恬恬,便笑了,抱住她的腰,“恬儿……”

王恬恬脸一红。

绿意见状,忙行礼后退出去,关上门。

裘邵言虽醉了,却也知他要与心爱之人喝了合卺酒,才算完礼。

王恬恬去倒了来,二人喝了,气氛更暧昧,王恬恬脸红得滴血。

裘邵言却拥她躺下,温柔道,“睡罢。”

王恬恬愕然。

裘邵言抚摸她小腹,“你已有了身孕,该注意些。”

“可……”王恬恬咬唇,她是假孕啊,今夜洞房花烛。

然裘邵言的确喝醉了,这时已合眼沉睡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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