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的人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，就发现两个人打了起来。
一些刚反应过来的人，连忙向后退去，生怕两人交手的余波波及到自己。
“破！”
姜炎一拳打出。
刹那间，无边宏大的真气，从他体内狂涌而出，无尽五色神光照彻天宇，他身周的气息在这一刻提到了最巅峰。
甚至连五行道体的力量都用上，整个人化作一颗流星，猛地撞向浩浩荡荡的天地大潮。
“轰隆。”
姜炎一拳撞在元气大潮中，虽然一拳劈开了眼前的气浪，但紧接着却被其他的力量推着，一路后退。
竟然在河面上倒退了数十米，才勉强止住身形。
而此时，河面上已经拉出了一道三百米长的裂痕。
“九阶至尊，这就是真正的九阶至尊之力吗？我辈苦苦追求，上下求索，为的不就是掌控这样的力量，从此逍遥自在吗？”
远处的虚空之中，一道人影目现奇光喃喃自语。
“嘭。”
姜炎最后一拳打散了眼前的气浪，淡淡道：
“你的力量好似已经超越八阶，但是空有力量而无掌控之力，大而无当罢了。”
晋升到大宗师和八阶之后，姜炎对于力量掌握的认知更加深刻。
如果一个进化者的力量打过分散，无法凝聚于一点，那么在打斗之时看似声势浩大，实则浪费自身的真气、气血。
蛇灵族的黑衣老者现在就属于这种状况。
单以力量强度而论，他可以被归入九阶范畴，但这些力量在他的手中，并不能集中于一点，也就无法破开姜炎的五行道体。
蛇灵族黑衣老者战斗经验丰富，自然也发现了这点，顿时开始有些气急。
“轰！轰！轰！”
一道道雷电，被他从空中引动，轰向姜炎。
可是五行道体何等强悍，姜炎以肉身硬扛天雷，丝毫不惧。
反而是不是抓取一道雷电，抽向黑衣老者。
但都被黑衣老者提前从元气变化中感应到，布下一道道元气屏障，挡住了姜炎的攻击。
“嘭。”
姜炎一拳锤散雷电，冲到了黑衣老者身体一百米内。
但这里的气息，凝聚如同一块铁板般。
姜炎冲进战圈，立刻感受到强大的阻力，他的身形开始急剧减速，直至减缓至正常的飞行速度。
与此同时，黑衣老者趁机发动攻击，一掌狠狠地拍向姜炎。姜炎被迫身形暴退，寻找反击的机会。
周围的观众屏息凝神，这场巅峰之战的激烈程度令人叹为观止。
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姜炎和黑衣老者的身影，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。
然而，在蛇灵族黑衣老者的内心深处，他却感到这场战斗异常憋屈。
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实力，可以轻松压制姜炎，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够与他打得难解难分。
而且，他有一种姜炎在拿他熟悉自身战力的感觉。
不能再等了！
他内心暗下决心，无论付出什么代价，也要灭杀姜炎。因为，姜炎的成长速度太快了，快得让他们感到害怕。
他们怕人族出现一位真神。
如果人族出现了真神，那么蛇灵族、四目异族、炽天使一族……这些异族原本占据优势的高端战力反而会成为短板。
如果姜炎踏入九阶，成就真神，那么意味着人族可以随时反攻异族星球，而不是像现在一样，只能在外太空进行防御。
想到此处，蛇灵族黑衣老者伸手一抓诡异的漆黑蛇杖。
然后，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动作。
只见老者握着漆黑蛇杖，直接顺着自己的天灵盖插了进去。
瞬息之间，老者身周气息暴涨。
这股气息瞬间弥漫开来，让整个战场都陷入了一片肃杀的氛围中。
即便有些人远在几公里之外，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，老者的实力在这一刻得到了巨大的提升。
原来，这是蛇灵族的一种禁忌秘法。
这根蛇杖是蛇灵族供养在神灵祭坛之中的神物，蛇灵族的人将自己的灵魂与蛇灵族蛇杖中的力量相融合，可以短时间内爆发出远超常态的实力。
然而，这种秘法同样伴随着巨大的风险，一旦施展，施术者便再无退路，只能拼尽全力去争取胜利。
成功融合蛇杖，蛇灵族黑衣老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。
一道道灰蒙蒙的光芒，从他体内传出。
他仿佛再也压抑不住般，整个身体都开始膨胀起来。甚至连眉毛胡须之中，都有劲气射出，整个头发瞬间化作白雪。
可是黑衣老者却依旧在畅快大笑：
“姜炎，我已活了将近三百载，在死亡之前能够拉你这位人族天骄垫背，我觉得值了！”
说话之间，一道道锋锐的剑光从黑衣老者鼻孔、耳朵、眼睛中喷薄而出。
“咔咔咔。”
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，他的整个身体，都从内到外，放出白色剑芒。最后整个肉身，似都逐渐分解开来。
从五脏六腑，到外面的骨架、脊椎、血管、肌肉、皮肤等等，尽数破裂。
“这是……”
观战众人霎时失声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功法？杀人先自杀？”有人满脸不解之色，轻声嘀咕。
“这一剑……这一剑……”
有剑道高手看到黑衣老者这未出的一剑，双眼之中不禁浮现崇敬之色。
在这名剑道高手看来，黑衣老者之前虽然能调动天地元气。但那股力量大而无当，没法集中在一起，就像炸弹一般，爆炸范围数百米，却根本没法伤到姜炎。
但现在老者这即将完成的一剑，却犹如高速穿甲弹，虽然看似威力减弱，但却可以真正威胁到姜炎的生命。
此剑一出，足以开山裂石，举之无前。
不知姜炎能不能挡住？
黑衣老者最后开口吐出一字，就整个人被剑气淹没。
滔天剑气，冲霄而起，半空中的水幕都被冲散，甚至连下方的滔滔大河都被斩断，露出了下方的河床。
“轰隆！”
那一刹那间，黑衣老者肉身彻底被剑气分解。
他整个人的神魂，投入到剑气之中，驾驭这道剑芒，直冲长天，划破夜空，向姜炎劈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