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辰心说我还有的选吗？
动不动就抹杀！但是又不敢不信呐！一道闪电把自己带回16岁，如果抹杀或者继续往回带，带到1岁，那不是要用尿和泥巴，自娱自乐呀！
“同意。”孙辰郑重地点头。
“小兄弟，你同意了哈，哈哈哈，太好了，这个大业务有救了。”牟其中一脸欣喜地说。
我同意什么了？你这么兴奋。
哦，对了，系统要求的同意，跟牟其中的要求有那么一点交叉，但是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不同。
孙辰开动智力水平70的脑袋，想了好一会儿。
系统是说要跟老牟合作，老牟是说要自己帮帮他。原来这个老司机要白嫖啊！
不行，你这个老司机得带带我。
孙辰用意念点开抽奖的礼品：《演讲的艺术》，打算临时抱佛脚，说服牟其中。只见他虚拟手指一点这本书，一道白光，刷地一下就进入自己识海，瞬间就掌握书里每一个字，包括标点符号。
老六系统，算你识趣！孙辰心里点赞。系统沉默，似乎休眠了。
“牟老哥，是这样哈，我得把你这个交易从头到尾捋一遍，这样才会有好的解决方案。”
孙辰心说，我得慢慢地把你绕进去，让你白嫖不着，还得带着我。
“那就从头说吧。咱工人出身，没啥文化，平时爱看个报纸，就想了解一下国家大事，看看商机。”牟其中说。
“报纸上有啥商机？”孙辰前世除了手机起点APP，啥也不看，报纸上有啥？
“怎么没有？！比方说哈，80年代的时候，我看到国内冰箱比较好卖，打算去进口一批冰箱，哪成想，进口要很高的关税，算来算去根本不赚钱。”
牟其中最不能听见别人质疑他，觉得不能让孙辰小瞧了，得给他点颜色看看。
“那后来呢？”孙辰一半是好奇，一半是捧哏。
“后来我去翻外贸的报纸，查关税名录，还真让我找着了。”牟其中看了一眼孙辰渴望知识的脸，喝一口啤酒，接着说：“360升的叫冰箱，361升的叫制冷机械，制冷机械进口关税极低，就这么着，我就赚了第一桶金。“
“老哥你牛！”
孙辰确实有点佩服他，这时代的大牛，果然是没有白给的。自己前世只会加班福报，哪干过这等投机取巧的把戏啊！
“一般一般，报纸是个好东西啊！我听说，上海有个杨百万，在报纸上看到国库券能够交易的信息，就查申城和其他地方的价格信息。你别说，还真给他找着了。他从肥城买国库券，坐火车到申城卖，赚这个差价！几年之间，就做到了百万身价！人才啊，我是不懂金融，要早知道，哎！”
“那他也没有牟老哥身价高！”孙辰继续捧他。
“哪里哪里，小打小闹。不值一提，跟真正的聪明人还差很远。”牟其中摆手谦虚地说。
“你这都买卖飞机了，哪里是小打小闹了？”孙辰见他越说越远，给他往回拉。眼瞅着一个小时过去了，离自己灰飞烟灭只剩下11个小时了。
“这飞机买卖，也是我从报纸上看到的信息，当时我就想啊，要是我能把他倒进国内，那还不是能狠狠地赚上一笔啊！”牟其中说。
“然后呢？”孙辰问。
“然后，我去大使馆问呗。”牟其中继续喝了一口。
“那问着了没有？”
“问着了，他们有个工业代表团，这个月底到京城。”牟其中说。
孙辰心说，感情你还没见着面啊！那么轻工业品换飞机的交易是什么时候提出来的呢？
“牟老哥，你说这北方巨人的飞机有那么好吗？为啥咱们花国一定要买他的呢？”孙辰故作天真，虚心求教。
“民用飞机啊，国际上主要是两家在卖，一个是花旗国波音和麦道，一个是欧洲空中客车，俄罗斯也有一些市场，但是不大。”牟其中不愧是博学多才。
“既然北方巨人市场小，肯定是市场不认吧？咱们为啥要买他家的？”孙辰悄悄地把“你”，换成了“咱们”。
“图154便宜啊，比波音便宜一半，便宜就是王道。”牟其中说。
“那便宜还没好货呢！”孙辰故意唱反调。
“不是波音买不起，而是图154更有性价比。你想啊，都一样在天上飞，只是噪音大一点，价格便宜一半，性价比能不高吗？毛子家的东西还耐操呢！”牟其中显然是研究过的。
“那安全性呢？我可听说他家飞机摔过啊。”孙辰继续质疑。
“谁家飞机不摔？你以为波音和空中客车不摔啊？只是他们处理起来比较民主范罢了，摔一次改进一次，东西就越来越好。你不买他就不会摔，东西也没钱改进，你说是不是。”牟其中振振有词。
“嗨！您老这话有哲理！”孙辰想起前世花国的芯片软件产业，开始用花旗国的，自己的东西就一直落后，后来被封锁了，不得不捏着鼻子用，性能差点，忍着，傻大憨粗，忍着，暖手宝，忍着，慢慢地，越来越好用了。
“那是，你说咱这些年，国内的东西有啥竞争力，还不是一点点改出来的。”牟其中不以为然。
咦，这年代大多数都知道的道理，怎么前世很多人又不知道了呢？
“嗯，那你一定已经找着买家了吧？”孙辰把他拉回来，这位老哥思路天马行空。
“唉，早呢！我这次是去武空谈这事，这帮鼠目寸光的玩意！点名就要波音、麦道、空中客车，夏虫不可以语冰！”牟其中愤愤不平。
原来这年月崇洋之风已经盛行了啊。
不对，这老哥供货商还没联系到，顾客还没有谈妥，这么说，我还有机会跟他合作，不用灰飞烟灭了？
“牟老哥，你刚才问我有什么办法，是吗？”孙辰像是诱惑一位大妹子的，嗯，大叔。
“小孙兄弟，你快说说看，有什么好主意？”牟其中急迫地说。
“主意嘛，倒是有的，可是牟老哥，我说完，你下车，你发了大财，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孙辰摆出一副我又不是十几岁小孩子的架势。
“哎呀，小孙兄弟，你是担心这个呀！你也不去打听打听，我老牟是什么人，言出必行，一言九鼎。”
牟其中把肥厚的胸脯拍得山响，对孙辰打着包票，心说你个小鬼，实在是火车上闲的，要不然会听你鬼扯？绕是你精似贵，还得喝老子洗脚水。
“牟老哥好哥们！好义气！”孙辰把大拇指挑起来。
“那是，你放心说吧，老哥不会亏待你。”牟其中口头许诺。
“牟老哥，我问你，北方巨人为什么要卖飞机，还卖得那么便宜！”孙辰问。
“这…”牟其中被问住了。